,此生能活到寿终正寝委实是种奢望,就和宁公主不安分的性子,总要闹出大事,大到无力挽回的地步,方知后悔二字如何写成。
嬷嬷知晓自己在和宁公主眼里命如尘埃,纵然好意相劝,无丝毫私心,仍改变不了和宁公主扭曲的执念。
在嬷嬷看来和宁公主的计较很幼稚,挑拨柳姨娘和其女与翼王做对,不说以卵击石也差不过分毫,世上哪有天生的傻子,听到一点莫须有的消息与大皇子发生争执或是寻翼王麻烦,都不是明智之举,以柳姨娘多年执掌丞相府琐事,府中内务又打理的井井有条,怎会是无脑之人。
和宁公主的算计终将落空,嬷嬷非常肯定,如今她要做的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无意引和宁公主的郁气无法卸除转而发泄在自己身上,保持眼下相对平和的地位,剩下的便是苦熬,熬到自己平安走出丞相府,或者最惨烈地结局,横着被人抬出去。
嬷嬷自觉自己的命数已定,毫无转圜的余地,认命这个字眼在她的生命中再一次被提起,做下人的人唯有认命。
和宁公主全然不知被自己摒除在外的嬷嬷心里翻腾不休的想法,眼下等不急已迫上眉梢,一再的催促丫环去打探虚实,如坐针毡般起了又坐。
倘若计划不成,大好的机会是否又将落空?和宁公主由自不甘,凭什么自己要与机会失之交臂,难道她要带着无法得报的仇恨垂垂老去,满心满眼地激愤尽数宣泄。
“公主。”丫环来回跑了多趟,大热的天里已是满头细汗,顾不得去擦,赶忙回来禀报。
“说!”和宁公主面容僵硬,原先温和雅致的面容荡然无存,阴冷地视线扫向眼前的丫环。
丫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。暗道自己倒霉,和宁公主比之时不时发疯打骂下人的欧阳芸还要阴晴不定。
“水悦居柳姨娘没有派人去过大皇子府。”丫环硬着头皮冒着被迁怒的危险不得不如实禀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