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前来的阿远暗暗松了口气,总算等来了,柳姨娘刚睡下,听到动静准是又起来了。大晚上的多有不便。
阿远开门见山道:“柳姨娘着小的问的事老爷已发下话来,月银照旧,嫁妆一事柳姨娘勤谨一点,该准备的都准备。翼王迁府还需柳姨娘多帮衬一些,缺什么物件尽快补上。”
“这……”王妈一听心里一沉,柳姨娘听了这话哪还能安心休息。
“老爷的话带到,小的就不多留了。”话落阿远转身离开,徒留愣神的王妈在院中。
好半晌王妈缓过神,瞧了瞧屋里,叹气硬着头皮进屋,心道柳姨娘听后又不知怎么个闹法呢,真愁人,自己晚上是捞不着睡了。
“外头谁来了?”柳姨娘听到有说话声坐起身问。
“阿远来了。”王妈小心观察柳姨娘的神色。侧身站在床边,离床边有点距离,生怕柳姨娘气急之下抓起床上的枕头往外丢,避免殃及自己,提前做好防范。
“说了些什么?”柳姨娘一脸急切地看向王妈。等了这么久不白等。
“阿远禀了相爷,相爷发下话来说。”王妈迟疑片刻先给柳姨娘提个醒,别真气出个好歹,“夫人你也是知道的,相爷对翼王一向宽和。”意在柳姨娘之前打的算盘要落空了。
柳姨娘听之脸色阴沉下来,咬牙道:“老爷是怎么说的,我要听原话。”即便猜到情况没有预想的好。仍不死心要再确认一次。
王妈不敢隐瞒将阿远说的话原封不动说与柳姨娘,低下头不敢看柳姨娘即将暴发的脸。
“混账!”柳姨娘气得抓起手边的枕头扔了出去,“她算什么东西,要我准备嫁妆,还要我倒贴,呸!”
王妈侧立一旁不出声。由着柳姨娘发泄心中的怨气,不光搁柳姨娘身上气不打一处来,她自己都觉得这事太离谱,明明分府而居又有官职又有俸禄的凭什么还要拿家里的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