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……鹰眸俯视而下,落在叶梦菡的脸上。这张人皮面具是他给欧阳景轩的,自然不会陌生,只是,这个人皮面具下的人,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,他去不得知。
离墨的眼睛从叶梦菡的脸到她的脖颈,甚至滑过被锦被覆盖的身体……渐渐的,滑过的视线变得深谙起来,一双鹰眸更是噙着诡谲的气息。若放在以前,他断然不会等,也不会去管面前的人如果不是她,会因为他强行想要知道胎记而失去名誉……可如今,他不会,也不能。
他不能确保他如此做会不会违背了她的天命,可是,他却知道……如果她知道了,必然会恼他看了别的女子的身体。
她一向霸道,每每这个不许那个不许,如果他做了,她便能好几天不理他,不和他说一句话……非得他想破心思,寻得她喜爱之物,她才能展露笑容。他是尊,他的话就是天命,谁也不能违抗。可偏偏她……从来不讲他当成尊,也从来不会对他惟命是从……她总说:阿墨,你是我男人,所以,你只是我男人!
离墨的视线渐渐变得深邃,嘴角渐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。
她淡然的时候犹如白玉兰一般,她热情的时候就好似盛开的牡丹,她坚韧的时候犹如雪中红梅般傲然……她总是围绕在她的身边,给他绾发,给他束了腰带……可是,就这样一个她,因为他的野心,彻底的离开了他……他这一等,就是人间千年。
一抹自嘲滑过嘴角,离墨收回眸光看向叶梦菡,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将她绝美的容颜覆盖,就好似他无法看到她身上是不是有梅花胎记一般。
轻轻一叹,离墨转身离开,一层一层的幔帐随着他的走动而飘荡出一层层光波,在烛火的映照下,显得他的背影孤寂而落寞。
离墨看了眼被钉住的宫女,手一扬……她们缓缓转醒,当一个个觉得仿佛发生了什么,四处看看的时候,却依旧如常,哪里有半点儿不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