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表情瞬间从温婉柔情变成阴森严肃。他没有看我,而是侧头用眼睛瞟了一下。
我不敢出声,保持着抱肩膀的姿势装睡觉。
我们两人一个看着一个装着,能有两分钟,朱强重新躺在地上,用胳膊肘当枕头,呼呼大睡起来。
我这才轻轻动了动,感觉四肢都僵了,擦擦脑门一手的白毛汗。
我在心念中问君小角是怎么回事,君小角笑:“刚才唱戏的小女孩,就是朱强没有消化掉的孕妇阴气,成为他人格的一部分。”
“这也太吓人了吧?”我喉头咯咯响。
“那阴气人格正在侵蚀朱强的神智,”君小角说:“其实这就是心魔。朱强最正确的作法就是听而不闻,但现在他不但听了,有可能还会照着那人格说的话去做。”
“我有没有危险?”我问。
君小角淡淡道:“自从落入朱强手里,一直到现在,什么时候你没危险过?没死在他手里都算万幸了。”
我对朱强算是小心上了,他以前不过是伪君子,武力高,看起来也就是个坏人而已,可现在知道他的神智被侵袭,很可能人格分裂,我就觉得格外可怕起来,妖里妖气的。
后半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得,正迷迷糊糊做噩梦的时候,有人踢我起来,正是朱强。
他像是没事人一样,让我赶紧到外面去,车子准备好了,这就进山。
我磨磨蹭蹭出来,山里的阳光很好,早上炊烟渺渺,鸡犬相闻,不少当地女人已经出来干活,一群小孩嬉笑着从门前跑过。不远处停着三辆摩托车,助手和司机正依着摩托抽烟聊天。
看我们来了,他们把烟头踩灭,招呼上车。助手的摩托在前面,司机载着我在中间,朱强在最后面,三辆摩托发出巨大怪异的发动机声,呼啸着冲进山林,村里那些光屁股娃娃跟在后面跑,一会儿就甩得没了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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