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说说笑笑都没发现异常。
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,等恢复了一些,假装打了个长长的哈欠,说困了,赶紧先回屋去。
回到屋里关上门,外面的热闹似乎都屏蔽到意识之外了,我坐在床上,赶紧脱了上衣去看,只见胸口的拳印愈发的鲜红,像是用印泥盖了一个章。我倒在床上,疼的嘶嘶倒吸冷气,似乎这一拳正在源源不断在胸口打击,一波一波,只觉得全身热血翻涌。
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辗转反复,说它疼吧不算太疼,说不疼吧它就堵在那让你不能轻松,喘不上气。我翻来覆去这个难受。
躺了一会儿有人敲门,我勉强下地把门打开,是妹妹来了,告诉我下去吃饺子。我勉强挤出笑,告诉她我太困了,饺子明天吃。妹妹噘着嘴:“哥,晚上吃年夜饺子这是规矩,你吃一个也是那么个意思。”
我此时难受的胸口窝翻江倒海,只能极力忍着,跟她到了楼下。老妈包的是三鲜馅饺子,这个鲜溜就甭提了,小鱼也不嫌烫,一个人就造了一大盘子,我勉强吃了一个,已经到了极限,赶忙找机会溜了,老妈还骂我,说我怎么一点事都不懂。
回到屋里,我再也支持不住,趴在床上开始翻来覆去打滚,难受的想吐又吐不出来。没办法开了窗,让冷风去吹胸口。吹了一会儿,有些冻麻木了,好了一些。我搬来凳子,踩着登高,在屋檐下面掰断两根长冰下来,然后敷在胸口的拳印上。
冰极其冷,挨着胸口,我几乎惨叫一声,眼瞅着这块冰竟然冒起了白烟,被拳印消融。
就在这个时候,外面有敲门声,我赶忙把冰扔在一边,用毛巾擦了擦水,勉强过去把门打开,门外是三舅和小鱼,他们两个走了进来。
三舅看我的脸色,厉声道:“衣服掀起来!”
我勉强掀开衣服,小鱼倒吸一口冷气,他们两个看着我胸口通红如烙铁一般的拳印,都有些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