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,心细如发。
他慢慢推开窗户,这窗应该很长时间没推开过了,轴承发出“吱吱”的磨牙声,夜晚听来还是挺渗人的。窗子终于打开,三舅一纵身上了窗台,跳了进去,我还在外面犹豫,他探头出来:“赶紧的,别墨迹。”
我也跟着跳了进去。
借着外面的月光,勉强能看到这间屋子很大,应该是宿舍,几张上下铺的破锈铁床。其中一张床上躺着一人,被子盖着,鼓鼓囊囊的。
三舅做个手势,示意过去,我和他来到床边,三舅掏出一个微弱的小手电筒照了照,床上躺着一个女人,闭着眼睛。
这女人脸很长,有点像马脸,而且颧骨高,在我们农村有句俗话,叫女人颧骨高杀人不用刀,意思是这样的女人容易克夫。
我微微皱眉,有点搞不明白,像陈阿水这样的家庭,算是农村里的精英了,要不然他们家也不可能折腾出一个度假村出来。这样的家庭,为什么会选这样的女人作为儿媳妇。
三舅的光线落在她的脸上,女人脸部表情很有些奇怪,普通人睡觉都是无表情的,而她睡觉是带着笑意,眼角眉梢立着,嘴角也在立着,乍看起来,有点像扑克牌里的大鬼儿。如果硬把这个笑意加一个形容词,那就是恶毒。
我有点害怕了,完全是一种本能的恐惧,大晚上这么诡异的一个女人睡觉,谁看了心里都能发毛。
“三舅,你看。”我说道。
在女人的脸上,两个脸颊上各画着图案,像是鬼画符一样。三舅伸出手,小心翼翼探过去,我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上了。三舅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图案,抹下来一点,然后放回嘴里尝了尝,他说道:“应该是杨神婆搞的。这个娘们果然厉害,这是镇魂符,能够克制住女人身体里的邪物。”
“她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问:“和风水局有关系吗?”
三舅看看我,应该在措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