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。后面的人进来之后,打着手电没敢走多远,手电光并没有照到我,那些人不敢往前进了,纷纷退出去。
我长舒了一口气。
我从角落里出来,摸索着往前走,走了一段打开手电,洞里的情况就跟旧社会的棚户区差不多,坍塌下面的砖头瓦块就在头上不到一米的距离,保持着危险的平衡,没有继续塌下来。走在里面,我后脖子都窜凉风,周围实在是太黑了,空气又潮又闷,给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,这要是有幽闭空间恐惧症的人,当场就得死这。
在这里走一步都要面临极大的心理压力,我走了十几步,其实也没有多远,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。
或许只有真正的士兵,才能抵抗住这种比死还难受的局面。
我坐在地上休息,垂头丧气,再一个特别生气,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,我知道自己再也走不下去了,能到这里已经是极限。
我深吸了几口气,站起来往回走,走了没两步黑暗里传来声音:“来都来了,还做逃兵。”
我回头去看,是三舅。他打着手电从黑暗里出来。
我赶紧过去,声音哽咽:“三舅……”
“你怎么这么傻,”三舅怜惜地说:“我有自保的能力,你又何苦进来。”
我这才知道三舅以为我是为了他,才不顾安危地钻进来。我又是羞愧又是紧张,觉得还是说实话好:“三舅,刘东被压在隧道里了。”
三舅恍然,皱着眉说:“这可麻烦了,情况很不乐观,我刚刚到前面看过了,是一条死路,全都堵得严严实实。”
我眨眨眼:“你没遇见什么人?”
三舅疑惑摇摇头。
“那不对啊。”我说,我把前面还有一支救援队的情况说了。
三舅若有所思:“可能是我没查仔细,那里应该还有继续向前的路,走,过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