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面不断派下来工作组,整个县城空气紧张,极度压抑。夜长梦多,我们要尽早离开。
这天晚上他来了,带我们出去。我和妹妹在密室里呆了将近半个月,头一次出来放风,外面空气很凉爽,很舒服。我和妹妹贪恋地呼吸着每一寸的空气。
在废楼后面的巷子里停着一辆车,张文涛送我们出去。我问三舅,有没有二龙的消息。三舅面色凝重,摇摇头说,二龙就像是凭空蒸发了,可能是趁着最初的乱乎劲已经离开了县城,去向不明。
车子在夜色的掩护下,穿胡同走小巷,最后停在靠近田野的地头。
张文涛说,这里是他能送到的最远地方,告诉我们顺着田野走,大概两个小时之后,就能到一个叫红河渠的乡镇,到那里每天都有去包头的长途客车,就可以脱身了。
夜晚,寒风凛冽,三舅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,在大风中和张文涛握手告别,颇有点风萧萧兮的意思。
三舅说,等局势稳定下来了,让张文涛带着全家去江北玩,他全程接待。
众人拥抱分别之后,三舅带着我和妹妹踏上了回家的征程。深夜田野里一片荒芜,地上只有黄色的杂草,夜深人静,看不到人烟。我们三人顶风前行,两个多小时后,终于看到了有烟囱冒出来的黑烟,到了红河渠。
先找个旅店歇歇脚,等热乎下来了,我坐在床上唉声叹气,这次内蒙之行救出了三舅,本来挺好的,偏偏把二龙给整丢了。我对三舅说,二龙没发疯之前,已经觉出不好了,留下了线索让我去找他师父。
三舅凝重地说:“强子,你听不听我的?”
“听啊。”我有些奇怪,三舅怎么突然拿这个说事。
三舅道:“你听我的,我就好好跟你说,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插手这些江湖事。”
“可是我已经答应二龙……”
三舅打断我:“他并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