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跑。丑丑拽着我,轻声说:“他是被我师父杀的。”
我心跳剧烈加速,这颗人头的脖子以下竟然没有血,泛着惨白。我大致扫了一眼,实在看不出阿赞汶洛用的什么办法把司机枭首。
丑丑抬起头,我们一起看向周围的树林,今天不知怎么了,连一丝风都没有,沉寂的让人起鸡皮疙瘩。
丑丑看着我,脸上有了几分笑意。
我眨眨眼,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笑,我轻声问,你怎么了?
丑丑轻轻说:“王强,这段时间以来是我最快乐的日子,师父已经来了,后面的路我恐怕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。”她脱掉外面的铝制衣服。我一把按住她,“丑丑,现在事情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……”
“没用的,”丑丑还是把铝衣服脱掉,披在我的身上:“你快走。”
我说:“不行,要走一起走,要死就一起死在这片林子里!”
丑丑看着我,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,她揉揉眼:“你怎么这么傻。”
我正要说什么,树林深处忽然传来老鸹一样的阴森笑声。老鸹是我们那边的土语,意思就是乌鸦。我曾经走过夜路,听过乌鸦夜鸣的声音,凄凄惨惨,真的跟鬼没什么两样。
现在听到这种笑声,真是让人倒吸凉气。
“我师父来了,他的飞头降来了。”丑丑焦急地说。
我马上把刚才她脱下来的铝衣服拿下来,重新披在她的身上,我说道:“丑丑,我们再最后尽一把力,如果实在逃不脱,那是老天爷不给活路,咱们就死在这。”
丑丑看着我,点点头说,听你的。
我拉着她顺着树林一阵狂奔,身后那怪魈一般的笑声始终不绝,似乎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。不知道阿赞汶洛是怎么想的,他是不是想把我们逼死之前,再好好调戏一把。
大山越走越是荒凉,大半夜的看不见一个人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