帽子。这身衣服的学名叫一口钟,很像是中世纪欧洲那些僧侣穿的。
看着此人的扮相,突然一道闪电掠过我的大脑,让我整个人一下子就愣在那里。
黑袍子一口钟,地下的铁笼……我想起来了,三舅当时落入素班的陷阱,曾经在一处地牢里关了三天。他后来描述说,当时放他走的人就是穿着黑袍子一口钟!
我的头皮猛的一炸,难道说,彭宗梁就是素班的内应?他就是三舅当时遇到的黑袍人?
我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,靠在后面的铁条上,紧张到难以呼吸,一时间大脑都缺氧了。
那人搬过来一把破椅子,坐在铁笼外面,旋转了一下马灯的按钮,里面的光猛然加强了,一瞬间我感到极其刺眼,差点没被晃瞎,赶紧闭上眼。
眼睛里都是泪水,隔了一会儿,才慢慢适应,缓缓睁开了眼。
地下室照如白昼,一共有四个单人牢笼,拼接在一起。每个铁笼子里都铺着干草,我靠在铁条上,正能看到对面的钱明文。这胖子脸色煞白,有气无力坐在那里,跟我大眼瞪小眼。
我想看看那女孩长什么样,赶紧看过去,果然看到旁边笼子关着一个女生。她穿着白色上衣,绿色短裙,梳着披肩短发,正抱着两条腿坐着。因为她穿的是短裙,从我这个角度,很容易就看到两条白腿,皮肤是真好。
这女孩抬头看我,露出极为精致的五官,有点异域风情,像是岛国片里的日本女生。
这时,坐在笼子前的黑衣人,把头罩摘下,露出了面容,正是彭宗梁。
彭宗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,缓缓掏出一根烟,叼在嘴里慢慢抽着,吐出一缕缕白烟。他完全颠覆了工厂里那个弱秀才的形象,此刻浑身戾气十足,眼睛扫过像是鹰一般犀利。
我们三人谁也不敢说话,都尽量让自己躲在黑暗里。
彭宗梁站起来,手里多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