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三舅和我起身告辞。
三舅嗟叹:“茫茫人海,难道这门巫法从此绝传?或许这就是天意吧。”
我轻轻说道:“咱们要不去造纸厂看看?”
三舅心灰意冷,摆摆手:“算了,回去吧。仇人找来,我未必没有一战之力,杀一个够本,杀俩赚一个。”
我们正要走,从外面进来个瘦瘦的中年男人,擦肩而过,进了破烂王的院子。
我继续往前走,三舅一把拉住我,轻声说:“这人有问题。”
我疑惑,三舅拉着来到屋外,蹲在墙角往里偷窥。
那中年男人在屋里对破烂王说:“老陈,这礼拜收旧书了吗?”
“收了。”破烂王和这个男人极熟,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扔过去:“还在后院的仓库里,自己找。老规矩,论斤卖,一斤十块。”
这男人收了钥匙去后院了,三舅给我做个眼色,我们两个又进来。破烂王诧异地说:“你们怎么又回来了?”
三舅给他点上烟,问刚才那是什么人。
破烂王道:“我现在不收破烂了,但下面还雇着几个人,在十里八村和镇子上收收旧书,等到周末就到旧货市场去卖。刚才那个是我的老主顾,他每个礼拜都要赶在周末前来,先挑走自己感兴趣的书。”
“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?”三舅问。
破烂王道:“七八年了。你是不是怀疑你们要的东西让他拿走了?不可能。你们家卖遗物的时候,我和他还不认识呢。”
三舅又问那人叫什么名字。
破烂王告诉我们,大家都管他叫有喜。
三舅跟破烂王说,他也想去看看旧书。破烂王没当回事,都是他的客户无所谓。
三舅拉着我到了后院,仓库门开着,散发出浓浓的霉味,里面放置的都是陈年旧书。昏黄的灯光下,堆了几乎大半个仓库,估计能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