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灵笑着抿了一下唇，跟她碰了杯，小酌了一口，“你是想问北艾的事，对吗？”

纪一念微愣，“这么快，都知道我想问的具体人了？”

“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医生，病人的情况，我是不会说的。”洛双灵很清楚她约她想知道什么。

纪一念笑笑，“我当然知道。你放心，我不会让你做一个不合格的医生。”

“你能理解就好。”

“只是，北艾知道我约了你，我们还一起吃了饭。就算你根本什么也没有跟我说，她也会以为你跟我说了什么。”纪一念夹着菜，语气轻柔。

洛双灵抬眸望着她，“所以，你这是在算计我？”

“不。”纪一念摇头，“你来赴我的约，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。所以，你根本就没有怕北艾会误会你。”

“呵……”洛双灵又喝了一口酒，目光里带着欣赏，“难怪祁超那么喜欢你。有时候，你真的很狡猾。”

“可我所想的，你早就想到了，不是吗？”纪一念举杯。

洛双灵看着她递过来的杯子，迟疑了一下，便跟她的杯子轻碰了一下，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
“这样会让你可能吊销医生执照的。”

“都到现在了，你难道不想问清楚？”洛双灵望着她，“你约我出来，就并没有把我的医生执照当回事。”

“你这么说，我很惭愧。”

“事实就是如此。”洛双灵耸耸肩，“问吧。”

纪一念也不再客气，“北艾是有心理疾病吗？”

“一个月前，她找到我，她说她经常会胡思乱想，有时候晚上恶攀连连。不是梦到她被人追杀，甚至被强奸，就是梦到她掉下悬崖。悬崖下，有无数张血盆大口，等着把她落下，把她吃掉。”

纪一念轻蹙着眉头，筷子夹着鱼肉，“这些梦境，跟她经历过的事有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