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尚书大人,我们是朝中官员,都去造船坊和那些工匠为伍又有什么益处?我们也不会造船啊!”
“是啊,负责造船之事的刘侍郎不是早就去了吗?我们去了也无用啊!光是在京中督造零部件,我们就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,若是直接去了造船坊……”
“啰嗦什么?!”
一向好脾气的工部尚书差点跳起来,“方才摄政王的话你们没听见吗?要是再不赶紧把船造好,连本官都得亲自去,你们怎么就去不得了?”
几个侍郎无可奈何,只好回家收拾行李。
……
此时此刻,回长生殿是比在前朝更折磨的事情。
顾述白站在长廊上,看着长生殿宫墙的一角,说服不了自己进去。
自从上次玉扶胎像不稳差点出事之后,他就严令宫中不许把朝政上的事告诉玉扶,玉扶也答应他不再管,可这些日子总是面有愁容。
他知道,她不是真心答应的。
她毕竟是北璃的女君,哪怕为了自己的身体也为了孩子,她也无法克制一个君王的本能,关心家国天下事的意念。
他每次从前朝回来,玉扶总是一副刻意不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他也刻意不谈朝堂之事,尽可能和她聊一些轻松的事情。
夫妻之间彼此隐瞒,隔阂越来越深。
他怕自己回去会忍不住把朝堂上的情绪带回去,让她看出现在情势有多艰难。他也怕看到玉扶克制而冷淡的面容,那比朝堂上的难事更让他伤心。
他在长廊下徘徊了许久,最后还是抬脚朝长生殿走去。
今日,殿中的气氛格外不同。
宫女太监都站在殿门外小心翼翼的,似乎担心触怒谁,一个个屏声敛气。
玉扶向来随和从不对宫人严苛,这些人是怎么了?
他站在殿外犹豫片刻,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