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。
玉扶拈着一块蟹粉酥,半天也没见缺角。
顾述白不禁好笑,“吃饱了就放下来,拿着做什么?”
“不是,我是在想问题。”
玉扶用力地咬了一口,小脸吃得圆鼓鼓的,还托着腮在想事。顾述白把茶盏递给她,她才顺利地把糕点吞了下去。
“我还是觉得,那些桑夷国使臣古怪。”
玉扶道:“你看啊,一开始是我们探查到他们船只巨大,人数众多,又备了许多礼物来,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极其贫瘠的小国。而后,那个左大臣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强调桑夷国贫瘠弱小,什么连户籍制度都落实不了,什么生吃鱼肉,他为何要在我们面前自揭其短?”
“这些都罢了,或许可以解释为风土人情不同。最最古怪的是这一次,他们急匆匆地告辞离开,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。费了那么多精力和财力漂洋过海而来,不就是为了求学么?这么快就离开,那本就积弱的国家岂不是浪费了许多银钱,他们的国王能同意么?”
要说起来,这件事是有些古怪。
朝中大臣都没察觉,是因为大家代入了对桑夷国及一众使臣的轻蔑,所以不会去在意这些事。
顾述白思忖片刻道:“你这样一说,我倒想起来一件事。当初在金殿上桑夷国使臣提出来的几个问题,号称是桑夷百年难解的题。那些题目虽难,可如今想想,也不至于到百年难解这么夸张。”
玉扶蹙起眉头,“明明不是难题偏要当成难题来问我们,难道这是一种新颖的方式,用来讨好我们?若不是讨好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——”
玉扶放下手中的糕点,二人对视一眼,立刻有了答案。
“若不是讨好,便是麻痹。”
殿外忽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,“陛下,陈景行陈大人有要事紧急求见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