拧着眉头看着众人,越发觉得可疑。
这绝不是有人故意将那道旨意透露出来这么简单,更像是有预谋有组织的煽动,故意挑起军中士兵的反叛情绪。
眼看用手中的兵符也劝说不了这些人,严铮忽然想到顾述白交代他的话,他说……不必太过客气。
他好像明白什么叫不必太过客气了。
“来人!”
他把手一抬,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,“将这几个带头造谣生事的抓起来关禁闭,三日不给饭吃!再有敢在军中胡说八道的,军法处置绝不留情!”
听到军法处置这四个字,有人屁股一疼。
想到上次在城外和卖菜的老农起了争执的那五个士兵,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样子,就没有人敢挑战军法。
一时那些最为激奋的士兵被拖了下去,余下之人看眼前情状,才疑心这件事可能有问题。
如果朝廷真的下了这样的旨意,大将军不想办法解释他自己,怎么会有心思反过来处置这样维护他的士兵呢?
看来流言不可信。
如此一来军中的流言也算暂时平息了,顾述白在大帐中听着外头的动静,听到被拖下去的士兵哀嚎阵阵,他说不上是放松还是更加悬心。
……
“你想演一出黄袍加身么?”
受命去调查流言出处的昆羽扬,背着人偷偷进了宫,找到昆吾伤。
彼时昆吾伤正坐在寝宫廊下听笙乐,乐伎远远坐在假山上奏乐,仙音飘摇而下。
昆羽扬身着军装,一身铁血兴师问罪而来,大煞风景。
昆吾伤摆摆手,“你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,我只知道你毁了我的好乐,正奏到情深意浓之时呢。”
昆羽扬朝远处看去,一摆手,乐伎识相地抱起丝竹躬身退下。
她自顾自在昆吾伤身旁坐下,“你到底想干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