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贪看住了,而后想到自己还有许多奏折没批阅,忙忙朝御书房去。
除了东灵战场上的各种情况之外,奏折中还有许多吏部对于今科进士、同进士等在朝为官的新人的考核,外有京城及各地应对寒冬的储备粮草方案。
这些事都要赶在年关前解决,尤其是后两件,要是没处理好这个年就难过了。
她手提朱笔细看下来,起先还能坐得笔直,到后来只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,便用没拿笔的那只手托着腮勉力支撑。
眼前像蒙着一层雾似的,越发模糊不清,连奏折上的字都跳起来了。
玉扶不禁甩了甩脑袋,一时失手把朱笔上的墨迹甩到了奏折上,白底的奏折像绽开了一朵红梅花。
她忙用帕子去擦,谁知一个恍惚没有看准,却把自己的衣袖也沾上了红墨,再用帕子去擦衣袖,红色墨迹越发晕染开来。
玉扶一时头疼,索性不再管这到处乱蹭的红墨,把笔一搁伸手扶住了额头。
看来她的病还没好,一早醒来觉得好了大约是错觉,这会儿又犯病了,昏昏沉沉浑身无力。
月狐说要连喝三日的药才能好,果然少一日都不行。
她撑着书案站起,试图叫人来送自己回寝殿,不想御书房值守的奴才都以为她病了不会过来,故而没有人在殿中伺候。
她要叫只能叫守在外头的御林军,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,外头根本听不见。
她只得勉力朝外走,才走了三四步,一不小心朝阶下摔去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个鼻青脸肿的时候,忽然被人迎面抱住,胳膊被人架着。她抬头一看,竟是天云破。
“太师怎么来了?”
她的声音沙哑到自己听着都觉得奇怪。
天云破蹙着眉头,“正是因为受寒才病的,又一路从长生殿走到御书房,外头还在下雪能不受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