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算咎由自取,怪不得柳婷婷。
玉扶眉头轻蹙,“可你和姬媱刚刚相认,你就逼死了她的父亲,姬媱和你之间岂不平白生了嫌隙么?”
柳婷婷转头看向玉扶,“这就是我急着离开的原因。我不得不为荫荫报仇,却伤害了姬媱。我想她未必会原谅我,也未必还想再看到我,所幸她的婚事已经定下,顾酒歌,我就把姬媱托付给你了。”
她提剑起身,“姬媱是真心喜欢你,我看得出来,我也知道你会照顾好她。倘若我知道你将来没有善待姬媱,天涯海角我柳家的人也不会放过你,你听到没有?”
顾酒歌起身朝她拱手,“姨母放心。”
柳婷婷对他的称呼十分满意,当即露出笑容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其实在战场上第一眼看见你小子,我就觉得你不错。”
顾酒歌:“……”他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?
柳婷婷离开得匆忙,顾酒歌命五个顾家军的士兵保护她去竹关,到了那里和竹关守将关将军知会一声,才好让她顺利回到西昆。
他亲自送柳婷婷出了城门,回城的时候调转马头直接去了相府。
相府门外已挂起白幡,府中出事来祭奠的人并不多,故而门房的下人见着顾酒歌都十分惊讶。
顾酒歌翻身下马,早有下人来牵过马,“二公子来了?快里面请。”
下人的态度比想象中亲热许多,顾酒歌不由吃惊。
如今两府的敌对之势路人皆知,他原以为相府的人会百般阻止不让他进门,没想到他们的态度如此亲和。
他心怀疑虑地进了门,只见殷姬媱披麻戴孝跪在灵堂中,面上的泪痕都流成了干涸的河床。
殷朔同是一身缟素,面无表情地站在廊下指挥府中众人布置丧仪,见着他只是抬了抬眸子,继续料理府中事务。
顾酒歌自顾自进了灵堂,先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