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叔懂我的心思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,那您自然也知道,这件事早晚都要说,陛下的怒火早晚是要发的。”
老皇叔长叹了一口气,“老夫虽为皇室宗亲,辈分虽高却无实权,陛下敬着称我一句皇叔爷,若不敬老夫也不过是个糟老头子罢了。昨夜之事……老夫实在心有余,而力不足。”
宁轩蹙起眉头,上前一步扶住他。
池公公忽从殿中出来,“顾侯爷,陛下传您进去,请吧。”
顾怀疆朝老皇叔二人拱手致意,跟在池公公身后进了御书房,老皇叔看着他的背影,又是一声长叹。
“父亲……”
宁轩试图安慰他,话到嘴边都是干巴巴的空话,索性不说了。
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,对宁承治抢要玉扶为后的做法不齿,对顾怀疆忠心耿耿却被打压感到愤懑。
可他们只是普通的皇室宗亲,手中没有大权,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父亲,我们先回去吧……”
顾侯府的轿子停在相府外,殷朔着一身暗红锦袍,亲自在门外迎接玉扶和顾述白二人。
他看起来意气风发,心情颇佳的样子,“二位是稀客,这还是头一次来相府,我相府上下蓬荜生辉。”
顾述白淡淡一笑,“岂敢劳丞相大人亲自相迎,殷丞相多礼了。”
殷朔捏着辞令回道:“哪里,忙说世子身怀爵位,又是堂堂顾家军的少将军。只说长公主殿下为君我为臣,自然应该亲自出来迎接。”
玉扶听他们你来我往的客套辞令,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我今日来相府不是来谈君臣之礼的,何况我知道殷丞相也不曾视区区长公主为君,不是吗?”
殷朔听出她在嘲讽自己苛待丹阳公主之事,笑容不改,“长公主说笑了,同为长公主也须分人。我府里那位和你怎么能相提并论?”
话音刚落,一个高大的身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