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身体,不惧任何奇毒。
可至少,他不会被普通的毒药侵体,更不会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毒都发现不了。
他冥思苦想,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差错。
偏偏在这个时候,要是再晚一日,他兴许已经率领大军攻下竹关了!
出征之前,他那位好大哥穿着太子的明黄朝服,领着身后一干死党大臣朝他耀武扬威,“七弟此去万望保重性命,你输在东灵顾侯手中也不是第一次了,上次有那个愚蠢的宁帝保你性命,这次可是在战场上,小心别被人割了大好头颅。”
他说着,用拇指在自己脖颈上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,昆吾伤做梦都忘不了他当时猖狂的眼神。
这一场他主动请缨,在朝中锋芒太露,太子对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点,如果他不能凯旋,等着他的下场将会比葬送十数万将士的柳况更惨!
偏偏在这个时候,偏偏在这个时候!
昆吾伤咬着牙,一拳打在墙上,“难道真是天意吗?是天要亡我昆吾伤吗?!我从小隐忍,少年离宫独自远行学艺,好不容易在朝中夺得一席之地,老天就这么见不得我昆吾伤好吗?!”
这样歇斯底里的发泄,他也只敢在无人的时候偶一为之罢了。
情绪宣泄过后,他慢慢冷静下来。
思绪像是一条直线上连绵的点,他从自己来到边境再到出征之前,一直到西昆朝中,乃至推想到他还在临安的一系列事情……
他忽然想到什么,起身将行囊一通乱翻,将那些华丽贵重的衣裳丢在地上。
满地狼藉,箱柜里一团乱,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。
那是一方不大的锦盒,他一直视若珍宝,仑越替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小心翼翼放到了最底下,避免被碰坏。
他打开锦盒,入眼是一只小小的绣鞋,只有三四寸长,天青色鞋面绣殷红荔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