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。在看到他的时候,我心里没有太多的激动,反而感觉很平静。
只是,当我慢慢向他走去,看清那张充满沧桑和皱纹的脸时,心里突然之间就无法保持平静了。不知是难过还是悲伤,是喜悦还是感动,五味交杂。
我站在玻璃旁,静静的看着他。
他是个样貌普通的男人。身材匀称,虽然在床上躺那么久不动弹,可身上的肌肉仍然保持一定程度的活力和弹性。他的胸膛微微起伏,但速度非常慢,不仔细看的话,甚至会以为他已经没了呼吸。
我试着喊了几声,却没得到回应。
一时间,心里的思绪极其混乱。这个躺在床上,陷入脑死亡的男人,我究竟该喊他什么呢?
他从冰山中将我挖出来,把我救出了蚩尤冢,按理说,这种让我再生为人的恩情比生育之恩还要重。但把我养育十八年的,却是另一对夫妇,我已经习惯将他们称为父亲,母亲。
想了想,我忽然摇摇头,把这问题抛出脑海。该怎么称呼他,完全不重要。无论是父亲,还是二伯,又或者有些陌生的恩公,这都不会影响他在我心里的地位。
我将手放在玻璃盖上,这时候,旁边忽然一阵轻微的电流声,紧接着,书教授出现在我旁边。他的样子有些模糊,明显是靠着立体投影技术出现在这里。他看着我的手,面容严肃的说:“他体内的东西很古怪,你最好不要乱动,否则的话,会非常麻烦。”
我知道他误会了,便说:“你放心,我没想把他从这里弄出去。如果连你们都救不活他,我更没这本事。不过,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。”
书教授的投影,声音比他本人更古怪,不禁枯燥沙哑,还带着一丝电流杂音,他说:“之前讲的已经很多了,不知道你还想知道什么。”
我不假思索的说:“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,知道我在哪的?”
“一种类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