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予突然古怪地笑了起来，“威胁别人很伟大么？自己想做什么事情又做不到，只能利用其他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，这样软弱的做法，很值得得意么？”

“……”季若云看着他。

那句话，像是对他说的，又不像，总是此刻，她在他的脸上只看到了痛苦和绝望，还有对这个世界的厌倦。

仿佛下一秒他就会自杀一样。

“喂，你怎么了？”季若云看着他的表情。

“你出去吧！”席天予闭着眼睛，仿佛疲惫极了，“不要打扰我！”

“我就要打扰你！”季若云一脸的鄙视，“我原本来找你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让你好过的，你如果赶我走，我就敲你大哥的门！”

“你……”席天予瞪着她。

季若云同样瞪大眼睛瞪回去，不就是比比谁的眼睛大么？她的眼睛比欧梓昕的还大，她怕什么？

席天予叹息，“随你吧！”
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，你不要觉得你有多特殊！”季若云走到她的身边，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拉开，露出肩膀！

白皙的肩膀上，有一个刀疤。

“看到了么？”季若云坐在他的书桌上，双腿在空中晃着，“这是我姐姐给我砍的！”

“……”席天予看着她。

“姐姐比我大五岁，神经衰弱，她总觉得我什么都跟她抢，后来她交了一个男朋友，那个男人半夜跑进我的房间，想要强……那个我！”季若云虽然很想若无其事地说出那句话，然而还是说出来。

“我姐姐看到了，非要说我勾引那个男人，然后就拿着刀，要杀了我！”季若云看着天花板，“她在我身上砍了三刀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席天予淡声地问。

“然后我昏倒了，醒来的时候，我在医院，我身边站着警察，所有都说是我杀了姐姐，那个男人是目击证人！”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