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貂轻轻叹了口气,扭身从床上跳下来,离开房子来到了外面。随后,不紧不慢地又围着整个院子转了一圈,最后,它来到了院子里一堆干柴近前,就是烧炕用的干柴,干柴上面铺着油毛毡,油毛毡上厚厚地一层积雪。
黑貂围着干柴又转了一圈,最后一张嘴,冲着干柴垛下面喊了一声:“大侄子,你出来一下,咱商量点事儿。”
喊完,干柴垛下面并没有动静儿,黑貂当即把鼻子伸到干柴垛的缝隙里,使劲儿闻了闻,我旋即闻到一丝腥香味儿,就冲着这股气味儿,我敢肯定,干柴垛下面,至少钻着一只老鼠。
黑貂又喊了一声:“大侄子,我知道你在里面,你要是不出来,我就进去找你了,等我找到你,咱俩可就没话说了!”
黑貂话音一落,干柴垛里旋即传来两下“吱儿吱儿”叫声,听上去,好像还挺不满意。
没一会儿,从干柴垛下面,钻出一只大老鼠,个头跟只小猫差不多,浑身上下灰不拉几的、贼眉鼠眼。
大老鼠冷冷斜了黑貂一眼,“黑六叔,你来我这里干什么?”
黑貂说道:“这户人家的闺女,是你干的吧?”
大老鼠一点头,“对,是我干的,那天我上他们家吃东西,她打了我一笤帚。”
黑貂说道:“打你一笤帚,不算什么事,我跟他们家里人说说,让他们摆桌大供,给你赔罪,你呢,放过那闺女吧。”
大老鼠顿时叫道:“放过她,没那么容易,我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好呢!”
黑貂一皱眉,也算是我皱的眉,一笤帚能打多重,还是个女孩,她能有多大力气,到现在伤都没好,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,这老鼠,分明就是个无赖!
黑貂似乎也知道老鼠在耍无赖,提高了声音,带着一丝威严说道:“一个凡人,能打伤你吗,你说吧,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过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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