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操说不用,上次是有人专门给他们标记了,连没有进洞子的人都受到了感染。这次不一样,我进来的时候特意查了一下,没有人监视。他举手点名,我、马海波、罗福安、刘警官、向导老金、吴刚、战士小陈、小张。当初满满一队人,意气风发,接近一年时间之后,竟然就只剩下了这么几个。
我们站进这阵眼间来,杨操往后一跳,手突然多出一根招魂幡,一个软布袋子来。
他将那黑色的招魂幡舞动起来,如一杆大龙,东西跳跃,行走如风。
我感觉从他的那招魂幡,有一股蚕食之力游走而来,身上有一种粘稠感被慢慢抽离出来,而我旁边这些人的脸上,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。
我抬起手,将双掌立于眼前,心有些遗憾:这陪伴了我近一年的诅咒之手,对我而言十分重要,此时此刻,我要放弃它了么?
这一双结着有茧子的大手开始变得灼热,它曾经被矮骡子恶毒地诅咒过,所以我在这些人里面,是最严重的一个,身上被下的印记,比这些人总和在一起的还要多上数倍。它蓝莹莹的,有着发烫的温度,这是怨力所凝结而成,每一个死在我手下的邪物,都会有怨力凝结至此。它既是诅咒,是吸引邪物攻击的“拉怪器”,又是我天然的荣誉勋章。
一时间,我竟然痴了,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。
如同我准备放弃黄菲一样的心情。
杨操舞动了一根烟的功夫,突然长喝一声“收……”我旁边的所有人都吐了一口黑痰出来。接着,也不知道他在跳着哪门子大神,头也摇晃,身也摇晃,口经没念十几秒钟,右手的那软布袋子便往天空一抛,口又大喝一声:“破——”那袋子应声而破,一大片鲜血就溅了出来,从天而降。
因为事先有过交代,我们都稳定不动,嘴巴紧闭不语。这鲜血还含带着些毛发的痕迹,是黑色的,只是不知道是黑狗、黑驴还是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