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……
她母亲也撇了一下嘴,说做生意,总是不如公务员来得妥贴一些,不安定。她又问我,什么学历,有没有想法参加最近的公务员考试,如有,她倒是有一些人脉,可以给我帮忙。我讪讪地笑,说想是想,但是公务员对学历要求太高了,我只是高毕业,可能达不到标准。
我这句话一出口,两个长辈的脸色顿时都一变,吃惊,好像生吞了一只蛤蟆。
黄菲的母亲忍了一下,还是没忍住,问怎么回事?怎么连个大学都没有上?她的语气让我有点儿难堪,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。我难受,感觉她这个当领导的,似乎喜欢将在单位的威势和气场,带回日常生活,居高临下。但毕竟是黄菲父母,我需要尊重他们,便如实说起高考落榜的往事。
黄菲父亲屡次看向黄菲,流露出既疑问又失望的目光。
席间的气氛就有一些僵硬了,他父亲和母亲又打听了一下我的家庭情况,也就没有了再刨根问底的兴致,言语又恢复了陌生的礼貌来,敬了几轮酒,都是黄菲父亲陪我喝,但是其虚伪的气氛,让我心里面压抑得很。黄菲忍不住替我辩解,说陆左是个很有理想、有经历的男人呢,他们也没有接茬,只是笑。
我心难受,站起来礼貌地说要去一下洗手间,他们颔首,说去吧。
我来到洗手间,打开水龙头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说实话,除了最开始到南方的一年,我从来都没有自卑过,因为我努力了,所以得到了我应有的东西,也得到了别人的尊重。然而刚刚和黄菲的父母一席话,让我深深地感触到,我和黄菲,或者说和她的家庭,真的是两个世界,还真的难以融合呢。
朵朵从我胸前的槐木牌飘出来,看着一脸纠结的我,帮我揩去额头上的水。
这小家伙已经找回了地魂,也会讲话了,然而或许过了太久的哑巴生活,让她不太适应用言语来表达情感,安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