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已有三子一女,若东窗事发,势必连累妻儿,于心何忍。”
“世民,若真如此,我便带着孩儿们随你一起去!”长孙无垢推门而入,脸上带着母亲极度的哀伤,眼泪更是忍不住的往下流淌。
李世民叹息着起身,还是不顾众人在场,将妻子揽在怀中,喃喃说道:“我常年在外,陪伴甚少,怎能连累你们丢了性命。即便是你们苟活在世,我独自赴死也心甘。”
“你去哪儿,我便去哪儿。”长孙无垢将头埋在李世民怀中,泪水瞬间打湿了他胸前衣襟:“世民,你好不糊涂,有人容不下你,我跟孩儿亦是别人眼中钉肉中刺。皇宫之内,便有人想把你毒杀,将来的日子可想而知。”
众人不由起身,面带恭敬的看着这位看透世事的当家主母,秦琼也说道:“秦王,东宫与秦王府已呈水火不容之势,不是你死便是我活,没有苟活一说。”
李世民扶着长孙无垢重新坐下,看着眼前几张熟悉的面孔,事成,可共享富贵荣华;失败,皆是满门抄斩的下场。
沉默,沉默,还是沉默。
最终李世民开口了,但是却说出了一番令众人泄气的话来:“建成元吉为我手足兄弟,他们不仁,我不能不义。父皇不会轻易杀我,我也会为诸位求情,散了这天策府、弘文馆,大家各谋前程去吧。”
“军师,你倒是说话呀!”尉迟恭知道劝不动李世民,不由催促袁紫烟说道。
“呵呵,现在又不是打仗,干嘛还叫我军师?”袁紫烟笑道。
“亏你现在还笑得出来!”尉迟恭急的站起身,在屋里踱来踱去,真不知道袁紫烟心里怎么想的。
其实袁紫烟的想法很简单,顺应历史便好,李世民顾此失彼,并非是优柔寡断的象征,换了谁都很难下定决心。
亲情是一方面,如果失败了,那么连现在的也会失去,何况还都是做了父母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