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昼夜思索,夜不能寐,臣等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。”
杨广重重叹了口气,眼睛空洞的望向远方:“但愿史书上也可如此记载,而不是怨朕使得天下劳役过重。”
“大运河为利国利民之举,造福千秋万代,而洛阳集经济文化军事交通便利于一身,陛下营建东都,实为明智之举!”
“义臣!”杨广十分激动,含泪道:“你莫不是恭维于朕吧?”
非也!杨义臣摇摇头,不无遗憾的说道:“只是臣实是不解,陛下正直壮年,如日中升,为何这一系列举措,都显得操之过急?若是按部就班,逐一而为,许就不是今日之局面。”
杨广眼中露出一丝惊喜,因为杨义臣看上去不像是糊涂了,反而像是更加清醒,坦诚道:“义臣,朕可告知你个秘密,其实朕也已身染顽疾,可活年岁不足三年矣!”
不过杨义臣好似没有听到一般,兀自念叨个不停:“治大国如烹小鲜,还需稳稳妥妥。陛下,咦,这位姑娘好生面熟,好似哪里见过?”
杨义臣问的正是袁紫烟,杨广的心彻底凉了,连腮边泪水也是冰凉一片,杨义臣确实已经糊涂了。
数月之后,一代忠良杨义臣病逝,临终前谁都不认识,只念叨着陛下,此为后话。
雁门之困已解,杨广一刻也不想停留此地,于是传令下去,稍作休整,明日清晨回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