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统的女人,在她眼里丈夫是天。就算她无比偏疼宜萱这个女儿,却还是劝宜萱去接受曾经与她屡屡作对、屡屡仇视的纳喇星德。
宜萱心里终究是有些不舒服,索性去看看弘旸。那个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冻了那么长时间,小小孩子,万一生病了,可不是小事。
想到弘旸,宜萱觉得年氏终究有些过了,她自己想为年羹尧求情就罢了,何必强迫拉上弘旸?!难道年羹尧是她亲哥哥,弘旸就不是她的亲儿子了吗?年羹尧是重要,难道还要比儿子更重要吗?
贤贵妃也忙叫身边宫女去取来一件厚实的里貂皮大氅,那是一件绛紫色西番莲缠枝妆花缎面料的大氅,稍微有些老气了,宜萱年前见额娘穿过一两次,倒是还十分崭新。
宜萱自己的白貂皮斗篷给了弘旸,如今外头冷得很,她自然不会只要风度不要温度。便穿着上了这大氅,乘坐暖轿往阿哥所而去。
要去乾西五所,理所当然要走西六宫南北巷道,暖轿外,头北风的呼啸声不绝于耳,冷冽的风从暖轿的缝隙里刮进来,让宜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唉,今儿还真不是个好天气。
暖轿行至翊坤宫东侧宫墙,宜萱忽然听到依稀是年氏的哭嚎哀求之声,急忙叫了停下轿子,伸手掀开暖轿门帘,问道:“那边是怎么了?”
玉簪搓着手,嘴巴一张,便吐出条白练,她道:“好像是惠贵妃娘娘想出来,被侍卫给挡住了!”
宜萱扶着玉簪的手背,从暖轿中走出来,暗自皱眉,怎么年氏还不消停?明摆着年羹尧的事儿是没戏了,与其闹腾,不如想想怎么给其他娘家亲眷求情,反倒来得更有希望些。
宜萱吱呀呀踩着满地的积雪,小心翼翼朝前头走去。
这花盆底鞋,走到雪地里,着实是好坏参半,好处是不担心被地上的雪濡湿浸透,可坏处就是……若一不小心打滑,可是很容易摔着的。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