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即便有着再多的不快,也不敢与冯钰瑶作对,她的膝下还有一个才八岁的女儿,为了她将来的前程,她也只能忍辱负重,忍受羞辱了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,她身边服侍的人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姨娘,水桃的事情……”
“这件事情你我最好都烂在肚子里!”孟刘氏脸一转,露出阴沉的眸色道,“不管是谁在暗地里帮了咱们一把,既然她不愿意出面抢功,那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!”
丫鬟一怔,随即领悟道:“是!奴婢明白了!”
奴才跟着主子,都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奴才们,心里都是有着一杆秤的。
只是,想出那样周全的计策来的人究竟是谁呢?她将来会不会对她这个抢了功劳的人不满而拆穿她呢?
虽然孟刘氏将这个功劳据为己有了,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很不安的。
此时,在紫霄院中,孟观月一边涂抹着指上的蔻丹,一边问道:“水桃家人那边可都处理好了?”
“回小姐,已经都处置好了!”红雁恭敬的回道着,手上的鲜血染多了,她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战战兢兢了。
“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活口?”孟观月再次问道,平静而残忍的语调,怎么看,都无法与她正值青春年华的清纯容貌联想在一起。
“是!”红雁面无表情,也已然同化了的道,“水桃一家是从西北逃难过来的,祖父在他们刚到京城,还没定居便因为饥寒交迫而亡,祖母一直觉得人在外边没有着落而心里不安,想带着老伴的遗物回老家去。因此,她父母和一双弟弟在得了水桃给的一百两银子之后,便欢天喜地的准备陪着祖母回老家,出了京城不舍得住宿,在野外露宿时,遇上流匪,一家人全部遇难了。”
孟观月涂着蔻丹的手微微顿了顿,随即便若无其事的轻应了一声: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