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空阴沉沉的,开始飘起雪花,沿江巡视的明军士卒抬头看天,神色纷纷大变。
十月底,十一月初,淮江两岸的天气已经寒冷起来,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。
都说瑞雪兆丰年,人们应该喜悦,可淮江南岸的明军却如丧考妣。
清军南侵已经有两个月时间,在这段时间里,淮江以北,除了徐州、商丘两座孤城还在坚守,其他州县全部沦陷,可以说是战火连天。
此时,在淮河之南却是另一副天地,各府气氛紧张、压抑,不过还是一片太平。
有这样的区别,就是因为有淮河把清军挡在北岸,使得清军过不来,无法到南岸劫掠。
现在天气变得寒冷,淮河随时可能结冰,而一但淮河冰冻,千里淮江处处都能过河,清军要南下的话,便根本防不住。
十一月初三,雪花已经连续下了四天,淮江开始有结冰的迹象。
这时在淮安城码头旁,天空飘着大雪,江防水师的官军纷纷跳上停靠在岸边的战船,开始拉起船锚,准备升帆。
江防水师总兵官郑鸿逵,穿着铠甲站在船头,扭头对他侄子郑森道:“大木,除了战船外,码头上其它船只也要全部带走。”
穿着一身铠甲的郑森道:“大帅放心,末将这就去办!”
钱谦益被下狱后,郑森便结束了在国子监的学业,不过他并未返回福建,而是去镇江投靠了他的四叔郑鸿逵。
本来郑鸿逵不想留他,毕竟郑森是要继承郑家大业地,该学的不是这些,但郑森态度坚决,郑鸿逵便动用关系,很容易就给他弄个水军千户,让他在水师中玩一玩。
现在淮河马上就要结冰,水师继续留在淮安,一旦被冻住就只能任人宰割,所以郑鸿逵听从高名衡的调令,准备起锚升帆返回镇江布防。
如果江北全部失陷,江防水师就是南京的最后一道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