卒一阵哄笑,等张应祥在几名将领的陪同下上了二楼,便立时开动,一个个大声喧哗,猜拳喝酒,大块吃肉,好不快活。
“呵呵~诸位父老都来了啊!”张应祥走进雅间,皮笑肉不笑。
房间内小声议论的士绅,瞬间雅雀无声,在孙县令的带领下都站了起来,给张总兵行礼。
张应祥一屁股直接在孙县令身边坐下,然后抬手压了压,“今天把大伙叫来,主要是来商议一下,如何报销我们左军驻防的花费。本将听说诸位想一次性缴清,本将心中甚为感动,与将士们商议后,决定给诸位打个折,就要十五万两吧!”
乡绅们险些吐血,都面露难色。此前他们已经凑了十万两,现在又要十五万两,就算家底掏光,也凑不出来。
汉川县一年的赋税,还没一万两,这笔钱他们靠收租子,得手收多少年,才能收回来。
张应祥见众人的表情,没人应声,心里不快,脸又板了起来,旁边的部将会意,忽然站起身来,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震得盘子酒杯里酒水和汤汁四溅。
“娘个劈的,给脸不要脸是吧。十五万两,少一个子都不行,别把总兵的好心不当回事,今晚必须凑齐,等咱总兵改变主意,就不是这个价码了!”
部将凶神恶煞,同时雅间的门被推开,几个左军士卒闯了进来,把刀拔出半截,刀身寒光闪闪,显得杀气腾腾。
这哪里是官军,根本就是土匪。众人一看,就知道今天不割肉,估计又走不出这个门了。
众多士绅只能将目光投向孙县令,心中有些埋怨,不是说好了去襄阳请兵吗?怎么又变成了给张应祥凑银子。
可是孙县令却无视他们询问的目光,反而对张应祥赔笑道:“张总兵不要急,皇帝还不差饿兵,县里也不能让左军弟兄们寒心。县里带头拿出三百两,诸位麻利些,该拿多少,拿多少,把自己的数目认领了,好让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