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松了金容姗的手腕,转头望定她,眼波转柔,并不望向卫珏,只道:“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他眼神里的厌恶再不能遮掩,似是望向卫珏,都烦污了自己的视线,金容姗眼底流露出几分同情,“珏姐姐,你有什么话便直接说了罢,姐姐顾念着旧人旧物,这是好的,总比那无情无义的人强。”
她这便是在隐隐暗示卫珏依旧心怀二心,想着念着宫墙外边的人。
皇帝听了这话,身子僵硬,气息都粗了起来,终转过脸去,扫了卫珏一眼,慢慢地道:“朕原想着不相信这些,可事实证据俱在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卫珏脚下一晃,似是站不住脚,脸色在从窗棂处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之下,苍白如纸,却是苦苦一笑,“皇上心底里已然定了臣妾的罪了么?象以往那次一样?”
皇帝看清了她眼底包含着的眼泪,盈盈若水,象那个晚上一样,褪却了所有的伪装,只剩了脆弱与哀求,那泪横纵横的脸,从此映在他的脑海,再也不能褪却。
他心底一颤,只道:“你要朕怎么相信你?”
卫珏道:“臣妾自被皇上下旨封为常在之日时开始,便只想在这后宫,踏踏实实过日子,可为何,连这样的机会,都不愿意给我是?”
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定了他,神情哀楚凄切,就象她求着他住手的那个时侯……让他事后想起,深深地后悔。
“你有什么话,便向朕说个清楚吧。”皇帝道。
金容姗忽有些恐慌,刚刚皇帝语气还坚硬如铁,却在不知不觉之中,增添了一丝柔软,她将身子往皇帝身上贴了去,柔声道:“没错,珏姐姐,你有什么话,便照直说罢,你与纳兰府关系密切,宫里边尽人皆知,纳兰大人身患重病,你理当询问,这写在丝帕之上的诗词,只是您平日里与纳兰大人交流的方法而已,别的人看起来奇怪,你们之间,想必见怪不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