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打了个寒颤,双手抱住了自己。
严华章见她这般的情形,竟象那初初没了娘的孩子般孤弱无缘,心底酸了起来,“主子,无论怎么样,只要咱们找到了证据,皇上定会转了想法的,说到底……”他迟疑半晌,终道,“皇上心底里有您。”
卫珏听了他的话,脑子里不堪那幕却更为清楚,她不停地摇头,眼泪从眼角迸射出来,“你别说了,别说了。”
严华章见此,只得住嘴。
卫珏吸了一口气,定了定神,问道:“你又是怎么被派来了这里?”
严华章脸上俱是疑惑,“奴才在慎刑司的牢房呆了几晚,原以为命不久矣了,昨儿晚上,孙辅全却领了旨意,让奴才来了这里,或许,皇上心底真存了疑问,所以……”
卫珏惨然一笑,“没有用的,所有的证人都已被清理干净了,茵儿死了,其它的人,那幕后之人不会让他们活着,皇上也不会让他们活着,我们到哪里去找寻证据?”
对方布置的,是一个没有结果的死局,将满盆子的污水泼到她的身上,便全身而退,而那种污秽,却已渗入她的肌肤孔窍当中,便再也没能洗得干净。
严华章犹豫了半晌,道:“主子,咱们还不是有皇上吗?只要皇上心存疑惑未除,我们便还有机会。”
他一说这话,卫珏身上便起了层寒栗,似有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,她双手将自己抱得更紧,道:“你别说他了。”
严华章看清了她眼底的惧怕和恐慌,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一般,心底担忧更深,他只有尽力劝着她,“主子,您不是说过,什么事,但凡不是真的,总能找寻到些蛛丝蚂迹来,咱们还会有机会的。”
卫珏心灰意冷,“不过是在这宫墙院角等死罢了,只是连累了你。”
严华章道:“且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,如果说连累,咱们还分什么你我?我早连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