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珏点了点头,严华章便告辞了她,急急地往远处走。
……
“皇上,让奴才来。”孙辅全见皇帝动手去拿笔砚,急眉赤眼地小跑步到来,将桌上的笔砚双手奉着,递到皇帝的跟前。
皇帝瞧了他一眼,他将砚台放下,见皇帝拿了笔蘸了墨写字,欲相劝,可不知道拿什么名目,正着急着,便听皇帝道:“不过手指受了点儿小伤,你当朕是纸糊的不成?”
孙辅全弯着腰道:“都是奴才不好,皇上受了伤,奴才却不在跟前伺侯。”
皇帝道:“被弓弦划破了层油皮而已,隔不了几日便好了。”
孙辅全心底直嘀咕:如果还有那金脂玉露,怎么会隔了几日才好?仅有的两瓶,象水一样的送了出去,也没落了个好儿,那可是上贡的好东西,价值千金,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了,真可谓是珍珠蒙尘,让人心肝儿直痛,弄得皇上自己要用的时侯,没了……
皇帝望了他一眼,道:“你耷拉着个眉毛,正嘀咕什么呢,朕看见你就心烦,去,外边守着。
“皇上,您看您,身边也没个伺侯……”孙辅全道。
皇帝瞧了他一眼,“这满殿里站着的,都是菩萨不成,偏要你守着?碍手碍脚的!”
孙辅全只得往外走,边走边心底埋怨,都是这卫珏不好,皇帝送出去只同心结,没见她眼眉鼻子稍有喜色,他回来照实一禀报,皇帝接连着几日便心情不好,找岔儿发他的脾气,仿佛卫珏没动静,是他孙辅全挑拨的似的。
他这个当差的难做啊,凡遇上卫珏之事,准没好事。
以往他既使差事办得不好,皇帝也没这么多话来斥责于他的,他得承认,皇上骂人……烟火气多了些,可一天骂个三四回,也太多了一点。
今儿个更好了,在骑射场练箭,居然让弓弦把自己的手指给割伤了……皇帝六岁就学骑射,弓弦把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