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醒起,她正包扎着伤口的人是皇帝时,她的手已然伸了过去,拿起了皇帝受伤的手……反正拿都拿了,如果不包,倒显得矫情!
她不是想着要让皇帝的心略软一些么?
卫珏在心底替自己打气。
只是这手帕有点儿不干净,刚刚之前,她拿这手帕抹手上的茶渍了,还没换上块新的……不打紧……不仔细看,也没人能看得出来。
卫珏一鼓作气地替皇帝缠上了那受伤的手,道:“皇上,奴婢包好了,可皇上这手,还得用药才行,孙公公回来之后,便请他替您拿些药膏来,涂上,隔不了几日,便好了。”
她说了一大堆,自觉言语亲切,关怀得不卑不亢,能让最硬的心软上那么一软。
可隔了半晌,她只听见他恩了一声。
如此一来,她便不知道怎么样和他相处下去,只觉时间过得极慢极慢,慢得不得了,孙辅全却叫轿子,怎么还不来?
她不由想起刚刚的情形,他看着她,眼底有暗黑的火焰,象是要将她吃掉一般。
单独和他在一起,便让她又倍感压力,她悄悄儿地把脚往后挪去。
皇帝听到了身后的声音,实忍不住,回过头来,便见她眼睛四处地扫着,那般游离的目光让他气不打一处来,她这是又想偏了。
刚刚才有的好心情一下子一扫而光……她的手将柔软的帕子缠在他的手掌心处,手指尖的温暖却有意无意地贴在了他的手背,她的衣裳贴着他的……那一瞬间,他是那般的平静,只觉岁月静好。
可转眼间,这样的美好便被打破了,她的眼底又出现那样的戒备与警惕。
皇帝此时,很有些后悔,自己为何要转过身来,脑中只留着她刚刚包扎伤口的模样,不就够了?
他一下子转过身去。
卫珏见他回转过身,倒是略松了一口气,今日之事,她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