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婢如果不在宵禁之前赶回储秀宫,便会受到管事嬷嬷的责罚。”
康熙笑了,他这一笑,笑声在胸腔之中共鸣,竟象乐器和声,“倒还真是个理由。”
卫珏脸色更白了,长长的眼睫毛急速地闪动,抬起头看了康熙一眼,复又垂下眼眸,细白的牙齿咬上了嘴唇,在润红的嘴唇上留下几个牙印儿,复又缩了回去。
她这幅样子,倒真象一只能把人的牙齿都酸倒的娇嫩红润的某种鲜果。索额图心想,让人能软到心底里去。
虽知道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种品xing,但见了她这幅样子,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将心偏向她那边。
忽地,康熙走近了几步,离卫珏只有一步之远,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
卫珏闻到了他身上熏香的味道,那是上好的龙涎香,不是很浓,却清凉淡雅,吸入鼻子里,微微发苦,她缓缓抬起头,却不敢直视康熙,只是把眼睫毛半遮挡着眼眸,月光之下,可看见眼睫毛在微微的颤动。
她的嘴唇涂了极红极润的口脂,此时,却因这害怕而使嘴唇褪却了原本的润红,露出些苍白来,那口脂便浮在嘴唇之上,有些呆板。
可既使这样,也不损她夺人的美貌,她正是如鲜花盛开的年纪,仿佛每隔一天,便艳丽了一分,夺人心魄的美丽如花朵一般缓缓盛开。
康熙道:“今日之事,朕放在心底了。”
卫珏听了这话,脸色更白,她明白这话的意思,‘放在心底’代表着,他会查个一清二楚。
他的两道目光射在她的脸上,竟让她感觉刮得生生的疼,他在审视着她,审视她的表情,看真她的真假。
卫珏眼眸颤动更为厉害,却只应道: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康熙道:“既成了参选的秀女,便要尽本份,好好儿才行,别想一些其它的!”
卫珏心底一颤,又应道:“奴婢不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