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翠蝶脸上不自觉带了几分谄媚:“卫姑娘,虽换了住处,搬进几十人住的通房,但您放心,有月姑姑照应着,我定会给您挑着好位置的,既靠着窗,宽敞明亮,又通风。”
月歌嘴里的苦意变成怒火直冲到脑门边,瞧她们那样子,她这个姑姑,还是姑姑么?
不行,得加快行动才行。
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梅竹终于看出了不对,走到月歌身边,低声道:“表姐,这是怎么了?您就任由这翠蝶巴结着卫氏?这幸者库,到底您是掌事姑姑,还是她是?”
月歌从牙缝里憋出些声音来,看着卫珏与翠蝶越走越远的身影,轻声地道:“她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呢,倒真以为她手里捏的那些个东西能耐得了我何?”
梅竹道:“姑姑,她手里真有东西……?”她看月歌气得青筋冒出的样子,劝道2c“姑姑,您别生气……”
月歌吸了一口气,缓缓地笑了,“我生气,我生什么气?和一个快要死的人生气,可不值!”
她的笑容在月光下添了些狰狞,让梅竹生生打了一个冷颤,“姑姑,您是说?”
月歌慢慢地道:“你等着瞧,她蹦哒不了几天了,有人等着要收拾她呢,谁叫她长了一幅好容貌?”
梅竹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心直往头顶冒,黑鸦鸦的树枝摇晃,竟象群魔乱舞,白日里金壁辉煌的宫殿涂上了一层黑墨,竟让她感觉四周围阴冷寂廖,如处炼狱之中。
“走吧,咱们也该休息了。”月歌往前走了几步,却没听到梅竹跟上来,冷声道,“你做什么?”
梅竹加紧脚步跟上,却不敢象以往一样与她并肩,落后一步,跟在她身后。
月光铺撒下来,让地上一片银白,却将树叶的影子投着森森墨色,使得那般的黑白分明,影影带着冰霜之意,让梅竹感觉身上突地凉了起来,她紧了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