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。
只温苏心这般不断揽镜自照,叫银杏扑哧一声笑了,她手掩了下嘴唇,“小姐,原来您这么爱美呀,成日抱着镜子。放心吧,您长得可漂亮着,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了!大伙都说您比夫人还美呢。”
温苏心哀愁地看了一眼银杏,要如何解释她这种复杂的心情呢?
“奴婢不说了!不说了!您继续看,继续看!”银杏只当她是脸皮薄害羞,便笑嘻嘻地退下去了。
温苏心搁下镜子,趴在窗沿上发呆。
她为何一夜醒来,莫名其妙顶着瑞孙轻蓝的脸,忽然就睡在瑞孙府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叫温苏心这般聪慧的姑娘都百思不得其解。一时间,只想得温苏心头痛欲裂。
瑞孙大人任太史令,一个从五品的官,以他的势力,想要不惊动任何人将她这个堂堂相府千金从温府弄出来,都是痴人做梦,更遑论旁的,只怕瑞孙家也是无辜的受害者。
而且,真正的瑞孙轻蓝到底去哪了呢?会不会就在温府,自己在这厢苦苦支撑,她在那厢苦苦支撑?
所以,她必须要回一趟温府!
只是,因着从前的瑞孙轻蓝有些疯傻,府里的人对她看管很紧。如今她好了,瑞孙夫人欢喜得不行,成日过来瞧她,就生怕一瞬间没看见她,她就又给傻回去了。
而且,从前,怕瑞孙轻蓝疯傻跑出去会丢瑞孙家的脸,看管得很严。如今她好了,看管得更严。
因为瑞孙大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时辰让人教她学琴棋书画、歌赋诗词、女红等等,妄想将十五年的短缺一日都给补上。好那日让她一鸣惊人,证实瑞孙家的嫡小姐不但不疯不傻,还是个博学多才的姑娘!
这些个东西从前都是学过的,偏又不能露出马脚,只能使劲往平凡里整,西席夫子却个个都夸初学者能有此天赋实在难得。于是连瑞孙大人都来了兴致,时不时要亲自考考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