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它们和我有些联系,但是,这一刻,我却只感到困顿,看着它们的样子,总觉得视线有些朦胧。
既然困顿,那就睡吧,我有些慵懒地在地上躺了下来,任凭旁边的两条虫子拼个你死我活,而我的意识却已经前往另外一个时空,不知道落在何年何月的沙海之中。
风,从远处吹来,一丝一缕地抚摸着苍茫的芦苇荡,这是一片水乡泽国,土地肥美,绿草如茵,牛羊成群,一个女人的身影,静静地矗立在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上,遥望着远方,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我仰头看着那个女人,却就在还没有看清的时候,周围的绿地已经化为一片荒芜的沙海,女人也已经躺在了石头山下的紫黑色棺木之中,她的肚子很大,难产而死,孩子致死都没有能够生下来。
岁月在棺材里面,如同周围的流水一般,汩汩逝去,不知道是哪一年,也不知道是哪一月,洪水蔓延,冲翻了棺木,甚至将它浮起来,向着下游带去,最终却只是卡在了岩石的缝隙之中,任凭水流冲刷,一点点腐朽霉烂,最后解体分散,女人的尸体坠入水中,肚皮在鱼虾的啃咬之下,破开了一个大口子,然后里面一个长着白毛的婴儿,缓缓地从里面滑了出来,顺着水流向下游漂去了。
时间永是流淌,水流却在无声无息之中,不知不觉地消退着,似乎带着一种怨恨一般,那浑身长着白毛的孩子,在河岸的下游安身下来,渐渐在石洞缝隙之间形成了一处深不可测的暗之空间,地上所有的流水都被引到这里,被它生生地雪藏了起来,而地面之上,则是渐渐干涸,成为一片真正的沙海,这干燥的气息甚至冲散了天空几度凝聚的云层,让这里成为滴水不落的荒芜之地。
一年又一年,沧海变迁,时光荏苒,我隐约又看到月色之下的石头山上,一个女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瞩望着远方,只是这一次,她所瞩望的人,似乎已经有所改变。贞杂助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