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时间,我们已经赶到了医院,在大厅里的时候,我们见到了胡奶奶。
老人家白发苍苍,眼睛也有些不好使,手里正捧着一个小布包,在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着什么。
我和季北川走上前去,才发现那小布包里面是一些零钱,不知道是老人家存了多久才存下来的一点钱,另外还有两个银白色的手镯子,估计是老人家祖传的嫁妆。
“医生,行行好吧,救救我那老头子吧,我没有钱,我用这对镯子抵押住院的钱,可以么?”老人家看着医生哀求道。
“大娘,不是我不帮您,实在是我们医院有规章啊,我不能这么办。要不您老先去把这镯子卖了,再来交钱吧。”那医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,二十四五岁年纪,瘦高挑,脸色很白,戴着眼镜,对老人家还算尊重,但是似乎并不想帮她的忙。
“那哪里来得及啊,现在老头子的情况,你也不是没看到,医生啊,您就行行好,先收下这些吧,只要能够救活老头子啊,我给您磕头。”胡奶奶继续哀求着,说话的当口,浑浊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。
“不行不行,大娘啊,您别给我出难题,我也刚来实习没多久呢,这要是帮了你,我的工作就要丢了。”小伙子皱眉说道。
听到这话,胡奶奶没有办法,转而又去求旁边的护士和医生,但是那些医生和护士,却都像是躲避瘟神一般,满脸嫌恶地转身就走了。
胡奶奶怔怔地捧着那小布包裹,站在那里,如同风里一颗干枯的老树,摇摇晃晃,似乎随时都会倒下。
“奶奶,”季北川跑上前,下意识地抱着胡奶奶,将脸埋在她的衣服里,许久都没能抬起来,她又流泪了,但是依旧没有哭出声来。我跟在后面,只看到她的肩头不停地抽动着,似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酸痛。
“小川啊--”老人家一声长叹,随即也抱着季北川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