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天穹深处照下来,落在我的身上,也落在季北川的身上,季北川独自一人,踟蹰地往前走着,没有回头,也没有说话,我感觉心里一阵阵的悲凉,为了她,也为了我自己。
死了么?我这是死了么?原来死亡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么?
我现在是否也已经把舌头伸了出来,面孔变成了铁青的鬼样?我坚持到了第几分钟了?
“小川,我是你娘呵--”朦胧之中,突然想起了陈玉那天见到季北川的场景,想起了她流泪呼唤季北川的模样,突然之间,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她似乎比季北川还可怜。
她真的是把她的丈夫杀了么?然后她瞒着季北川蹲了十年的大牢?
如果这一切是真的,可以想象,这十年来,她在大牢里面,唯一的念想,应该就是季北川了。
曾经多少个日夜,望着头顶那一扇小小的天窗,或许她也有过悔恨和自责,但是,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来一次了,这就是人生,这就是命运,这就是折磨。
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之间,我感觉心里很疼,针扎一样的疼,似乎有人正在抓着我的心脏用力地揉捏着一般,一开始的时候,我还以为那是将死时刻的肌体反应,但是,片刻之后,我猛然间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,那是一种真切的疼痛,真的有人在捏着我的心脏,不对,确切说,是什么东西钻到我的身体里面去了,现在正在我的五脏六腑里面四下钻腾着。
我痛不欲生,已经濒临麻木的意识,被这样的痛苦刺激着,瞬间又活了过来,然后,就在我极力挣扎的瞬间,又是那道清明的天光照下来,这一次,不光是照在了我的身上,甚至照得我身体都有些透亮,然后我低头看时,赫然看到自己的体内竟然有一只绿油油的,指头长的虫子在里面蠕动着。
这,这是什么?
但是,也就在这个时候,猛然之间,那天光熄灭了,而那虫子似乎也停下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