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里黑煤窑的老板。
刀疤仔冷哼,他叫我别拿冷老板来说事,不管我是谁介绍来的,在这所帐篷里,都得听他的。
我嗯一声,弯腰开始在地上找寻相对干爽的地方准备睡觉了。这所帐篷不大,除开行军床之外,我只能在靠近帐篷门口的地方找了一个地方,先找到扫帚把上面的灰尘给扫了一下,然后取出行李包里面的一套衣服铺在地面上,这就是我今晚的床位了!
我在铺床的时候,刀疤仔盘腿坐行军床上一声不哼,他抽着香烟,烟雾中的他看起来更加狰狞。我当时就在想,这厮多半就是从外省逃到这里的凶犯了,越是这样认定,我越不想和刀疤仔有任何抵触,看他凶悍的眼神和那状如牛的块头,我要是惹到他,估计是没有好果子吃的。
那会儿,我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意思,我铺完床,便把行李包当做枕头,弯曲着腰趟了下去。
刚躺下去那会儿,我冻得浑身一抖,这冰凉凉的地面让我一时片刻无法适应,只好把整个身躯缩起来取暖。
“小子,你干啥跑路的?”突然,我听到了刀疤仔在问我话。
我只能硬着头皮给他说在学校里重伤了一个学生,警察现在正在找我,不得已才来到这里。
刀疤仔听完,哈哈大笑的说:“卧槽,不过是板砖砸了脑袋,死不了的你跑个屁呀,老子在江西杀了两个人,这才不得已跑路来这边,你那事算毛线!”
我一听这话,心中一震,果然这厮是外省来的,还是个逃命的杀人犯。我有生第一次接触到杀人者,那会儿内心深处发觉冰凉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