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说着朝屋里喊道:“铁爷,我在这里等,你不说我就一直站着。”
老铁匠顿了顿神,瞥了我一眼,回头继续打铁。
冬末春初的天气,乍暖还寒,这是条小巷子,冷风一吹,依然凉飕飕的。
我眯缝着眼,看着四周朦胧的灯光,心中矛盾极了。
“我勒个去,天哥我不陪你了,这脚都冻的疼。”耗子跺着脚,埋怨起来。
“你回吧,我不等到苏月儿是不会走的。”我坚定道。
“哎,天哥啊,你何必那么的认真噢,你觉得这样,就能够感动老头?让苏月儿出面,要我说吧,嫂子既然选择离开,那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”耗子劝道。
“我不可以再失去她,我也无法失去。”我说道。
“那我可走了哈,我女人还在等着我暖被窝呢,有啥事你呼我电话。”耗子撇撇嘴,摸着冻红了的大耳朵,无奈的叹息一声,拍拍我的肩膀就上车去了,按了声喇叭开走了。
我在门口一直等到凌晨,老铁匠中途歇了一会儿,吧嗒着烟斗眯着眼看着我,摇摇头什么也不说。
偏偏这时候又下一场春雨,细雨蒙蒙,冷冷的往脖子里掉落,我缩着头搂着胳膊,身上一阵鸡皮疙瘩。
老铁匠停下来,到门口说道:“你还是走吧,这是何必呢,你觉得月儿她愿意见你吗?”
“她为什么不愿意,我要跟她说清楚。”我说道。
“你说的清楚吗?能够说清楚,她也不会走对不对?我觉得你们还需要时间冷静的思考。”老铁匠劝道。
“月儿在这里对不对?”我说着喊起苏月儿的名字,声音在巷子里回荡。
老铁匠为难道:“你别喊了,把四周的人吵着了,别人还以为你是疯子呢。”
“苏月儿,你出来,我有话对你说,我……”
“你麻痹神经病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