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下江山中覆雨翻云,然而谁又曾知道,他十岁的时候,连怎样开口都不知道呢?然而,时间却连缓冲的时间都不曾给与他。
苏梦忱一伸手,抽了几片竹叶尖,手一转,便编成了一朵小小的花,他将小小的花递给宋晚致,道:“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段平生的。”
“不过那个时候,我也不曾知道他是女孩。那个时候,也和他一样,不怎么知道男女之别。”
“段父段母都叫他二姑,虽然当女孩子养着,但是脾气却和一般的男孩子差不多。他见我不说话,然后又自诩比我大一岁,便不服我被他们的父母尊敬的对待,认为我太过不把人看在眼底,便每次趁着没人的时候便往我房间里塞东西,什么小青蛇,小螃蟹的。但是他却没有料到,小时候我在深山中,这些东西都是吃惯了的,于是我便将东西烤好了之后让小白给他送去给他吃,然后把他吓得哭了三天。”
宋晚致忍不住笑。
苏梦忱见她笑了,便接着道:“她哭了三天之后,提着裙子来我屋子面前破口大骂,说什么欺软怕硬,没本事,结果小白一招呼,每次他一站在我屋子面前竹林里的鸟就开始齐齐往他头上出恭……”
想起段平生那个模样,宋晚致也觉得好玩。
苏梦忱道:“这一来二去,便勉强算了熟悉,倒是要感谢他,在这大半年里让我能够说话。”
宋晚致握着他的手,看着他:“梦忱,以后有我。”
她的眼眸又清又亮,坚定而又疼惜。
苏梦忱道:“……我知。”
他终究存了私心,再也无法放开她的手。
——
宋晚致在这里呆了数日,每日在水云间游走,听着眼前的男子讲述那过去的事情。
两人有时候提着一壶果子酿去河水里去给那些小鱼喂酒,看着它们在水底醉的撞到岸边,有时候站在山顶上看着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