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,笼盈,倾泄而下,衬得云初发丝到脚尖都好似盈立在一片笼白又昏暗的光线中,只是,小幅处微微的隆起让人不能忽视,却灼得人眼球,生涩。
季舒轩顿了下,也紧跟着身后走了出来,月白锦袍温润倾华,发束之于冠,他眉目含笑,“你说,太子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?”
云初没有回答,而是侧身看着季舒轩,眸光明亮,“季舒轩,你知道吗,其实你长得很像我曾经……梦中的一个老朋友。”云初闭了闭眼,若有所思。
韩东尚已经是过去,而曾经那一枪她也早已放下,说是朋友,也不为过。
季舒轩眉宇轻轻的跳了下,有些疑惑的看着云初,却见其没有再说话的打算,遂也站在其身旁,好像就这样陪着她,比肩而站,就无比满足。
“季舒轩,你还有季家,你不该待在此处,你这一被擒,季家虽然有季家主,可若是南延国师想做什么……”
“放心,我季家也不是好闯的。”季舒轩很淡定,看着云初,眉宇间都是不叫她担心的神色。
有朋友如此,当真是,夫复何求。
只可惜,如果,景元桀在这里,多好。
云初压下心头思念,不语。
要想所得,必要有所付出。
天下,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。
良久,季舒轩看着身旁那柔美的侧颜,神色终是严肃了一些,“南延守卫森严,全城严锁,我的人离此太远,一时间就算赶到,也难闯,你可以联络孟良辰,她良王府的精骑比之太子的羽林卫也是不逊色的。”
云初点点头,“我知道,可是,我不想再折损一兵一卒。”云初话落,偏头看着季舒轩,“萧石头虽然叫你一声二爹,可是,你也不想他在失去亲爹后,连庇护的力量都没有了吧。”
季舒轩沉默。
“不过,季舒轩,当年,你和北皇到底生过什么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