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有些苦涩,“你有个好妹妹。”
这点,云楚倒不否认,他曾经是真的就想这般安度晚年,默默颓寡一生的,可是,云初出现在他面前,告诉他,他的生命可以更好,而她是明艳如骄阳出现在她面前时,实际背后所做的,远比他看到的还多。
“和我说说天命之缠吧。”须臾,云楚又对着谢余生开口,“好歹算是人生最颓败时相识的旧友,不求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但是,请尽量讲实话。”云楚的语气极其诚然而认真,声调也不高不低,似在和一位老友求证某事般。
谢余生闻言,倒是一阵轻笑,本就略显清瘦的身影在若明或暗暗的光线中,似乎都变得虚幻了些,声音由衷响起,“我知道,你如今最关心的是云初,到南齐这般久,也没来找我,想必是担忧我会对她不利。”
“我知道,退去胆怯的谢澜生会很聪明。”云楚淡淡点头,谢余生微微一怔,这么晃眼一看,竟似乎从云楚的身上看到了云初的影子般。
永远那般淡定,从容,明妍鲜亮,眸光澄亮,皎若明月光辉,不经意间便滑落心头。
呵呵
谢余生心底微微失笑一瞬,真是入魔了,竟生错觉。
不过,他们是兄妹啊,自然会有形似。
谢余生有些自失的笑了笑,“你放心吧,谢家主我是做不了,襄派的二长老……”谢余生的声音顿了顿,面上转过一丝无奈,“做不做也无所谓了。”
大殿里声息静静,风浮帘帐,云楚隔着若明若暗的光线看着景元桀,似有些不明白,眉心一蹙。
谢余生也不卖关子,声音低低响起,“你不知……我自小毁于襄派,而后立于襄派,然而,毁大于立,我对襄派的感情……这世间上,除了太子,我应该是最想看着襄派消失瓦解的。”谢余生道,尤其是在说着瓦解二字之时,眼底竟有一丝似积压许久的郁怨之色闪过,不过转瞬间,又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