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天,除了做饭打扫,他都没有离开过门槛,自然也没有去看照晴碑一眼。
傍晚时分,唐三十六等人陆续回到草屋,吃过饭后,围在桌旁开始讨论第二座天书碑上的那些碑文,气氛非常热烈。
陈长生把折袖喊到里屋,从针匣里取出铜针,开始替他治病,现在还只是在确定经脉畸形的初步阶段,想要解决折磨了折袖十几年的那个问题,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。
过了很长时间,围桌论碑的他们才发现少了两个人。七间望向紧闭的屋门,清稚的小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。苟寒食皱着眉头,摇了摇头,现在连他都开始觉得奇怪。
不想刺激到里屋的二人,桌旁的讨论就此终止。
唐三十六忽然站起身来,推开屋门看着陈长生说道:“今天又有三个人过了。”
陈长生专注地捻动着指间的铜针,低声与折袖说着什么,没有理他。
……
……
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,今年大朝试的考生们进入天书陵,已经到了第七天。
在第五天的时候,折袖终于通过了照晴碑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夜他一直在看书的缘故。
陈长生却还没能解碑成功,至此,他创下了一个新的纪录。
以前,他在修行界曾经有过一个无比光辉灿烂的纪录,那就是最年轻的通幽者之一。
现在这个纪录,则不是那么光彩。
历届大朝试的首榜首名里,解读第一座天书碑的时间,他用的最长,而且有可能更长。
……
……
转眼前,入陵的时间来到了第十天。
清晨五时后,陈长生终于离开了草屋,来到了碑庐前,看着那座黑色的石碑沉默不语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晨光渐盛,观碑者陆续进入天书陵,来到碑庐前,看着盘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