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了声谢。
徐世绩举起酒杯,看了看他,然后饮尽。
陈长生饮尽。
徐夫人倒酒。
徐世绩再饮。
陈长生陪饮。
徐夫人再倒酒。
徐世绩端着酒杯,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:“我承认,从始至终,对你都没有任何善意。”
陈长生沉默不语。
徐世绩漠然说道:“但谁都必须承认,我对你也没有恶意,不然,你根本不可能在京都里活到现在,还能坐在我的对面。”
陈长生还是没有说话,他站起身来,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封,搁到桌上。
那个纸封有些厚,明显是新的,虽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,但所有人都知道,那里面的事物必然是旧的。
徐夫人神情骤变,花婆婆亦是微显焦虑,只有霜儿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徐世绩眯着眼睛看着他,脸色渐寒,手里的酒杯缓缓落下,速度虽慢,杯底与桌面接触的瞬间,却发出一声极沉闷的撞击声。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做完这件事情。本来这件事情一年前就应该做完了,因为一些误会,所以一直没有成事……”
陈长生望向徐夫人和花婆婆,还有霜儿,认真说道:“当初我没有说谎,我进京就是来退婚的,只不过你们一直都不相信。”
听着这句话,看着桌上那个沉甸甸的纸封,徐夫人的脸色骤然变得异常难看,花婆婆眉间的焦虑越来越重,霜儿则很明显非常震撼。
“误会?”徐世绩盯着陈长生的眼睛,面色如霜说道:“整整一年时间,京都满城风雨,大陆扰攘不断,难道就是因为一个误会?”
陈长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望向徐夫人,先行一礼再说道:“夫人,您曾经说过一些话,我并不是一年之后专程来证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