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依然通红一片,只不过现在不是因为愤怒,而是因为羞耻。
殿内鸦雀无声,很多人如这名年轻学子一般羞愧,不知如何言语。
苟寒食看着落落,神情很是复杂。
“但凡要些脸,这时候便应该离开,还在这里拼命挣扎有什么意思?”
唐三十六看着他嘲弄说道:“死心吧,你家大师兄秋山君娶不着老婆了……难不成,你现在还敢当众杀了陈长生不成?”
离山剑宗的弟子们都站着,听着这话,愤怒至极,纷纷握住剑柄,然后望向苟寒食。
苟寒食静静看着他,眼睛渐渐变得明亮起来,不显锋利,却更坚定。
秋山家家主从陈长生拿出那封婚书后,便一直沉默,直至此时,再也无法忍了,盯着唐三十六寒声说道:“汶水先生可好?”
唐三十六神情微变,道:“想拿我家老爷子压我?要脸吗你?”
秋山家是南方真正的千世大族,最在意的便是颜面,他做为汶水唐家的子弟,当然明白这一点,却是毫不客气。
今夜青藤宴多番变故,其实有数次机会,双方可以暂时缓解对峙之势,寻找到各自的台阶离开,但因为某些原因或者说对局势的错判,南方使团在这几次时机前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,以至现在进入如此尴尬的局面。
当前局面如此尴尬,除了上述原因,也要归功于唐三十六和落落连番的嘲弄与讥讽。
落落对小松宫长老等人奚落喝斥,是因为那些人对陈长生奚落喝斥在前,她最看不得这种事情,而且她的身份地位在这里,怎么做怎么有理。
唐三十六对小松宫和秋山家主这样的人物喝来骂去,却完全是因为他的性情。
无论按辈份还是别的方面,他都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,这样会显得太荒唐,太浪荡,太不羁。
不羁的不见得都是浪子,更可能是纨绔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