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束灯光把钢琴和人都包裹进去，照耀在光滑的琴身上，泛起一丝迷人的光泽。

掌声响起，两人随之安坐下来。

一秒、五秒、十秒……

一直过了三十多秒，等台下的观众慢慢的安静下来，喧嚣声慢慢的减弱后，坐在白色钢琴前的柳子俊动了。

指尖在黑白键上跳动，泉水叮咚的琴声随之通过音箱扩散全场。

声音来的并不突然，但观众席上的众人好似被一下镇住，纷纷安静下来，眼睛紧紧的盯着舞台上两处光源。

柳子俊弹的是肖邦的黑键练习曲。在这支曲子里，肖邦是第一次尝试性的、用有明确练习目的的手法，把旋律和主题交给左手，而让右手持续地弹奏特定的练习音型，好像是对主题进行注解。

没有弹完整首曲子，因为是再显电影中的场面。

完毕后，陈枫紧随。

右手全部都是黑键，速度非常快，且丝毫没有差错。然后，左手配合主旋律。一部分黑键后，开始变调，由原本的降g大调变为了g大调，也就是所谓的黑键变白键。

第一部分才弹完，台下的某些人就不淡定了。

“文老师，我记得黑键练习曲是我们魔都音乐学院十级考试曲目吧？新生中，不，大二以上的学生中有多少人能弹出来？你知道么？”观众席右边音乐系的位子上一个老头忽然问道。

“主任，是我们十级考试的曲目，至于能有多少人能弹出来，这个，具体的我也不怎么清楚。”文老师躲躲闪闪的说道，“不过，这两个人只是弹了前面一部分，顶多八级的程度，也不算很好吧。”

“那么黑键变白键呢？能如此轻松自如的驾驭，实力能差了？”主任有些不高兴的道，“哼，也不知你们怎么招生的，这么好的两个苗子，竟然去了什么历史系。”

文老师在一旁苦笑，这也怪不了自己啊，人家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