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是从来没见过宋沫这样的,在他眼里,她再转变,依旧有着当年顽劣的影子,今天却几次看了看了她。
以至于回去的路上,他拥着怀里的女人,终究没忍住主动问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傅夜七想了想,那张单子她还给宋沫了,只能自己说。
略微吸口气,又安静靠着他的肩,“你还记得宋沫以前经常发烧么?”
男人点头,拥着她的拇指习惯在她的手臂微微摩挲。
直到她说出“艾滋病”三个字时,沐寒声摩挲着的拇指蓦地停住。
她的脑袋从他肩头离开,侧身对上他幽暗低垂的眸子,能看到他眼底的震惊,却被一波一波细细的波澜掩盖。
片刻,才听他英眉蹙着,犹疑,“今天查出来的?”
她摇了摇头,“不是,早在给庄岩匹配骨髓的时候了。”
其实,他们早该注意到的,只是那时候庄岩病情危急,采姨的术后状况又极其不稳定,都忽略了日夜守着的宋沫。
她开始一天天消瘦,每天像恨不得将时间掰开来用的照顾庄岩,她甚至发现过她发烧。
“她跟我说,庄岩匹配的骨髓其实有三个,其中一个就是她,可是她得了这个病,医生不可能让她捐。”她悠悠的说着。
这么长时间,可见宋沫一直自己憋着,甚至恳求医生不把这个状况告诉任何人。
“对了,宋沫不让告诉庄岩。”她微微皱眉。
这么大的事,她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女孩一直扛着,担心庄岩病情,也不让告诉,可是庄岩醒来,瞒着怎么瞒得住?
很久,沐寒声都没说话。
直到车子靠近庄园,他才低低的开口:“我会安排医生给她。”
就算没办法痊愈,也可以少受罪,延续一些时光,她才刚步入社会不久,连真正美好的生活都没有体验过。